第2章

眼就已看穿。

    “休怪?请问这位娘子——”对方称他官人,他对应就称娘子。

    西门卿虽礼貌地口称‘娘子’,却因为侧脸看人,语气又有几分轻慢,而增添了几分讥讽:

    “今日春光明媚,风吹扬尘不起,从哪来的一股大风,竟刮得娘子连一根干细竹竿都拿不住?”

    西门卿初来乍到,一时不知前情,话却不算错。

    今日风确实是有风,可吹得人一根干细竹竿都拿不稳的狂乱大风却没有。

    潘金莲不是自幼娇养闺阁,不谙世事的小娘子,她这种人最懂看人脸色,闻言霎时面皮飞红!

    心中绮念却没断,想着这些个富家子弟,最是惯爱言语调弄人的。

    于是潘金莲粉面含羞,又更多三分娇娇娇滴滴,胜似春风之中一朵娇花了。

    “官人不要见责,奴家在这赔不是了。”

    但凡男人都怜香惜玉,眼下她美人含羞,娇娇滴滴地赔礼道歉,如此情态怎能让人不心软?

    西门卿就能,且觉得厌烦。

    忍着钝痛和眩晕感,呵笑一声:“娘子可别。不端不正的轻浮赔礼,只是对礼一字的玷污。”

    这妇人打中了路人,不真诚地道歉,反倒一而再的勾引人,此番言行真是令人生厌。

    西门卿讥讽的话更直白了,听后绝无可能再生出丝毫侥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