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23号

br>    陈清一没有理。

    陈禾与偃旗息鼓好几天，什么动作都不敢有。

    半夜他做了个梦。

    梦里天很灰、很阴沉，砂砾漫天。

    沙子吹进眼睛看不清脚下的路，风大得要把人吹走，衣服猎猎作响。

    他抓着陈清一的手，死死握住，又神经质般地害怕手里的人不是陈清一，于是颤抖着声音：

    “哥，你在吗？”

    他祈求得到回应。

    没有声音，四周一片安静。

    手里蓦地一空，他下意识往前摸索。

    风沙几乎将他淹没，他喘不过气，什么都看不清，什么也听不见。

    恐慌感如浪潮般冲他袭来。

    再一瞬，他坠入黑洞中，依稀间，他艰难地望见黑暗尽头里站了一个白衣人。

    是哥，哥在那里。

    他手脚并用爬向那，但身体却灌了铅似的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那人离他愈来愈远，他试图张嘴喊，喊不出声音。

    哥，看看我，我在你身后。

    终于，那人回头，目光带着他不曾见过的憎恶、恶心。

    无数张手将他拉入黑暗。

    “哥——”

    陈禾与猛地睁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