抉择（番外篇）

进训练营的第三年，人数剩不到原先的一半。

    午餐时间，「父亲」突然出现，把我和傻球一起叫走。

    走廊的霉味很重，重到x1进肺里会痛，可我早就习惯了，他带我们到了一间四面都是镜子的房间。房里只有一盏吊灯，光线惨白得刺眼，还晃来晃去。中央的铁桌上放着一把匕首。

    我心里立刻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，不想进去，但「父亲」一脚把我踢了进去，傻球也被踹进来。

    他说：

    「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。」

    下一秒，铁门甩上，震得我x口发闷。

    我愣在原地很久，刘叔以前说过，我和傻球是「彼此的牵制」，我听不懂，也不知道为什麽今天要变成要我们互相杀掉对方。

    房间安静得可怕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，傻球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「哥哥……」他总是这样叫我，可我一直都不是他的哥哥，他却一样钻进我怀里，跟只小狗一样用头蹭着我，他的头发软软的，很像我以前m0到的兔子。他那麽信任我……我只要捧住他的头，用力扭一下……我就能从这里出去。

    这念头冒出来的瞬间，我自己都被吓到，在这里待久了，我害怕自己会变成跟「父亲」他们一样冷血的人。

    「哥哥，你杀了我吧……」他抬头看着我。他的眼睛很大，黑得明亮，映着晃动的灯光，看起来像要掉泪又像在笑，我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，他怎麽能笑。